萧晓晴坚定的看着羽烟雨发怔的面孔,眼神彷佛要刺穿她迂回的想法。
"烟雨,"萧晓晴口气中的严肃,让羽烟雨回神看着她"哥哥他…能告诉我当初的事吗?"
仅管外貌看似坚定,羽烟雨看出萧晓晴的眼神里,还是藏有一丝不安。心中细想几回,羽烟雨实在是非常犹豫是否该告诉她真相。但是那双眼神,那坚定的眼神让羽烟雨将过去的他重叠在萧晓晴的身上。内心纠结了许久,羽烟雨咬了咬牙,缓缓的开口。
"你的哥哥…排名你知道吧…"
"嗯,第一名的…"
"他呀,"双目恍惚,羽烟雨回想当时的情景"为了赢得那次活动的奖品,杀了五个人。"
显然萧晓晴并没有预料到真相的恐怖,就愣了一下,随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羽烟雨。羽烟雨当然知道她的惊愕,便继续说明原因。
"那次的奖品,是机会,可以要求任何事情的机会。"当羽烟雨叙述时,脸上少有的有了些许愠色"你哥哥的要求,是把曾经毁谤过你们家族的人,都除掉。"
没有预警的说出『家族』两个字,羽烟雨看向萧晓晴。此时她的警惕完全的表现在脸上。彷佛『家族』这两个字就是一个劫难一般。
"家族,早就已经没了,为何哥哥还要在意呢…"萧晓晴不解的喃喃自语。
羽烟雨看她如此,拿出了一份资料。
"这是你哥哥给我的。他说,当你知道他失踪的真相时,就要把这份调查给你。"语气中的不满,表明了羽烟雨并不想把这份资料给她看。
接过那份资料,萧晓晴马上就看了起来。随着一页又一页的翻看,她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目中的怒火越燃越旺。真相一次又一次的打击着她,让她的脑袋越来越重,越来越沉。
羽烟雨坐在她的身旁,低头不语的等待着。仅管她知道也看过那些资料,她还是无法想像萧晓晴的心情会是如何竟曾经的至亲之人都发生不纯粹的意外而死去,想到这种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羽烟雨不由得哆嗦了一会儿。
"这就是…真相吗……"
萧晓晴颤抖的肩膀和紧握的双手,都显明那不可压抑的愤怒。那咬牙切齿的神情,彷佛要将所有的一切绞碎。羽烟雨默默的陪伴在她的身旁,轻轻搂着她的肩。等到她稍稍平静自己的心,羽烟雨才起身,去准备晚餐。
"呐,再生气也没用,毕竟那些人,都死了。"羽烟雨平静的说,同时将炒锅放到台子上"所以,不如我们现在好好过,先调整好平常心吧?"
静静的看着羽烟雨熟练的快炒,萧晓晴抱住大熊。等到上菜之后,才慢慢的起身,准备各自的餐具。那个夜晚,彼此都静静的扫荡着菜肴,没有人再提起那个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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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起床罗…"
"嗯…再睡一下嘛…"
"起床罗~我手痒了呦~"
"呜嗯…好啦…"
萧晓晴一如往常的赖床,而一旁的羽烟雨正努力克制自己的双手,避免悲剧的发生。看着萧晓晴的睡脸,羽烟雨轻笑了一声。
【我一定会守护你的,用尽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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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一节课,羽烟雨开启了她的发呆模式,怔怔的望着窗外。萧晓晴则是六神无主的呆望着黑板。两人都处于呆泄状态中,毫无心思去顾念课堂的事。
『咚﹏咚﹏咚﹏』
直到钟响,两人才分别会过神,开始准备下堂课的笔记。
"萧晓晴…在吗?"
这时,一声清秀的询问从教室门口传来,一个身材消瘦,带着眼镜的学长站在门口。羽烟雨自然是不认识那人,只是看着萧晓晴的神情,彷佛跟那人是旧识一般,很自然的喊出声。
"我在,刘华学长,有什么事吗?"
那名学长露出亲切的笑容,挥了挥手打个招呼。
"晓晴啊,"羽烟雨的声音沉了下来"等等要给我好好解释那男人是怎么回事呦~"
萧晓晴听了这种声音,想也知道某人心情很不爽。在心中想像某人黑化的样子,打了个哆嗦,觉得还是不要转头,直接走向学长好了。于是三人便在教室外,形成羽烟雨瞪视刘华,萧晓晴不敢与双方任何一人搭上视线,而刘华仍旧是一脸笑笑的看着羽烟雨。
"那,晓晴学妹,不帮我介绍一下吗?"打破了沉默,刘华温和的说。
"嗯…烟雨,这个学长叫刘华,笔名叫『华里看天』…"
"蛤!?第五名!?"
羽烟雨惊愕的说,随即注意到自己的失态,闭上了嘴,继续瞪着刘华。而刘华则是轻轻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就这样递给了羽烟雨,让后者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欸欸欸,等等,叫我们出来不会是为了这个吧?"羽烟雨一脸无奈的问。
"你好像误会什么了……"注意到羽烟雨的误会,刘华不禁红了脸,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这是…第一名给我的……那个银色头发的绝对不是『若梦似云』!"
话说到后半句,刘华一脸激动,之前的羞赧也一扫而空。当刘华说出这些话,面对的两人也是吃了一惊。
【第一名不是那个银发…等等!?车祸…三人…第九和第十,还有…!?第一名!?】
羽烟雨的神情随着她的臆想越来越阴沉,双手的食指不断的在信上摆弄。忽然,她抬起头,冲进教室。另两人看了不由得愣住,彼此对看一眼,想从对方那里探知些想法。霍的,羽烟雨又冲了出来,手里拿着笔记本,随后开始画出了树状图。
"那个…烟雨学妹?我可以问ㄧ下……"
"嘘,让我安静思考。"
随着一条条关系线的画出,以及事件的连结,另两人一时惊讶一时错愕,等到结束时,两人的表情都如同沉到谷底般的阴暗。树状图,三人死亡的车祸→萧晓晴排名的意外提升→第一名被不知道身分的人取代→确认第一名的死亡……
"这是!?"刘华瞪着树状图,那咬着牙的样子尤其恐怖。
"刘学长,"羽烟雨盯着刘华的双眼"第一名是不是死了。"
羽烟雨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这也代表她对于这件事已经确定发生了。那果断,让刘华不禁乾笑了一声。
"没错,"刘华的面孔蒙上了悲恸"第一名…若梦似云,我的姐姐刘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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